第1551章 原来这才是真相[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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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古归墟，本源渗透！”

    剑尖并非斩击，而是如同刺破水泡般，轻柔地、却又无可阻挡地，点在了那片苍白领域的本源核心——堕落元始天尊与这片扭曲秩序融合的意志烙印之上。

    虚无之力，如同无孔不入的剧毒，瞬间渗透了他意志的每一寸角落。

    “啊啊啊啊！”

    堕落元始天尊发出了比先前任何时刻都要凄厉、都要痛苦的惨叫！他的“秩序”是以“存在”为基石，而我的“虚无”却从内部否定了“存在”本身。

    他精心编织的法则之网如同遇到了烈火的冰雪，迅速瓦解、崩溃！他试图建立的“终序领域”轰然坍塌！那团苍白的光影剧烈扭曲、闪烁，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琴弦！

    “不……不可能……我的道……我的秩序……为何……”

    他的意志在虚无的侵蚀下飞速消散，充满了不甘、困惑，以及最终被彻底否定的绝望。

    砰！

    苍白光影如同破碎的琉璃，寸寸碎裂，化为漫天光点，随即被我的“虚无领域”彻底吞噬、抹除，不留丝毫痕迹。

    第二位至尊，陨落。

    黑潮核心区域，死寂得可怕。只剩下那团最后、也是最初的灰蒙光影——堕落的太上道祖。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像之前两人那般惊恐或暴怒，反而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灰蒙光影停止了波动，那股无处不在的“衰败道韵”开始急速内敛，凝聚，仿佛在进行着某种最终的蜕变，或者说……回归。

    “呵呵……呵呵呵……”他突然低笑起来，笑声苍老、干涩，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嘲讽？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他悠悠叹息，仿佛在陨落的边缘，窥见了某种终极的奥秘，也窥见了我力量的本质。

    “你的‘虚无，并非单纯的力量……它是……它是对一切‘意义的终极消解……甚至……包括‘始源本身所代表的‘归一……”

    “吾等……确实错了……错得离谱……”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惫，但更多的，却是一种看透一切之后的冷漠与……讥诮。

    “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眉头紧锁，握紧了时空之剑，警惕地注视着他。他最后的姿态，透着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

    “赢？”堕落太上道祖的灰蒙光影轻轻晃动，仿佛在摇头，“你击败了我们，又能如何？你斩断了吾等堕落的道，又能改变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浓浓的嘲弄与怜悯：

    “看看吧！好好看看你‘拯救的这个世界！看看这仙界的根基！看看这大道的本源！”

    随着他的话语，他开始变得透明、似乎在主动消散的灰蒙光影中，猛地射出一道灰暗至极的光芒！这光芒并非攻击，而是如同钥匙，瞬间撕裂了我眼前被黑潮和堕落道韵所掩盖的某种“帷幕”！

    嗡！

    刹那间，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令人作呕的“真实”景象，如同决堤的洪水，狠狠冲击着我的神魂！

    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仙界那辉煌的天庭之下，并非清灵之气，而是一片广袤无垠、不断蠕动、散发着无尽腐朽与恶念的“阴影之海”！

    这片海，与仙界相生相伴，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脓疮，早已将它的毒素渗透到仙界的每一个角落！黑潮，正是从这片阴影之海中涌出的“脓液”！

    我看到了构成仙界运行的无数法则之链，早已锈迹斑斑，布满了灰黑色的霉斑！无数仙人引以为傲的道果，其核心深处，都缠绕着这种源自宇宙本身的“病变”！

    他们的每一次吐纳，每一次感悟，都在不自觉地加深着这种腐朽！

    我看到了时光长河的尽头，并非崭新的开端，而是一个个纪元终结后留下的、无法被彻底磨灭的“残骸”与“怨念”！这些“负熵”不断积累，如同滚雪球般越来越庞大，最终形成了那所谓的“始源”！

    它并非某个意志，而是宇宙自身走向衰亡的必然规律，是万物从“有”归于“无”的最终体现！

    三清的堕落，根本不是被外力污染！

    而是作为这个纪元“道”的最高体现，他们最先感应到了宇宙大道的“病变”与“终结”！

    他们的“堕落”，是顺应，是回归，是宇宙本身走向死亡的征兆！他们只是提前拥抱了那注定的结局！

    “看到了吗？虚无之主？”

    堕落太上道祖的嘲笑声在我的意识中回荡，他的光影正在飞速消散，化为最纯粹的衰败之力融入黑潮，“你杀死了我们，就像掐灭了风中的三点烛火！可那席卷天地的狂风，那注定要熄灭一切的黑暗，你又能如何？”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不过是……一个来为这方将死的宇宙……送葬的可怜虫罢了！”堕落元始天尊那消散的意志碎片中，也传来冰冷的讥笑。

    “挣扎吧……反抗吧……你的‘虚无越是强大，就越能证明这方宇宙的‘空洞与‘无意义！最终……你也会成为这‘无的一部分！哈哈哈！”堕落灵宝天尊那最后的疯狂意念，也化作了刺耳的嘲讽。

    他们的光影彻底消失了。

    但他们临死前的嘲笑，以及那残酷无比的真相，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了我的心脏！

    我赢了。

    我以“万古归墟”之力，正面击溃并抹杀了曾经代表仙界最高战力的三位堕落天尊。

    但是，这胜利，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

    我站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之中，周围是缓缓涌动、散发着终结气息的黑潮。我手中的时空之剑依旧散发着斩断一切的锋利，但我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和无力，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仙界的堕落无法逆转。黑潮吞噬一切已成定局。所谓的“始源”，就是宇宙自身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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