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此酒敬岁月，此杯敬文明[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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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昂羽从乐土回来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从床底下翻出一个陈旧的木盒。

    纸昂羽看着木盒轻笑一声，手习惯性的伸向胸前，想要抚摸那个金色的十字架。

    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纸昂羽手一僵，然后缓缓放下。

    就在刚刚，他将那个十字架交给了偶然碰见的丹朱与苍玄。

    他用不到了。

    梅很聪明，用近智若妖来形容她完全没有一点负担。

    火种计划，圣痕计划，恒沙计划，方舟计划，监察者计划……

    而同样梅也交给了他一个计划。

    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计划……却又有着疯狂的成功率。

    不论是纸昂羽还是梅，当计划成形的时候，两人都只觉得矛盾和疯狂。

    “呼……我这些存货有几年了？算了，管他呢，这个纪元最好的一点就是不用担心保质期的问题，伊甸会喜欢的……”纸昂羽不断从房间里翻出一个又一个飘满灰尘的箱子，一边喃喃自语。

    “距离终焉律者恢复行动还有12小时。”

    时间飞逝，普罗米修斯毫无感情的声音再次在众人耳中响起，平静地宣告着末日的倒计时。

    所有人都已经回到基地当中，英桀们再度聚首。

    然而这一次，所有人见面后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那些空出的位置，沉默着。

    良久，梅比乌斯起身离开了这里。

    接着是华和伊甸。

    “……纸昂羽，你真的不一同与我们休眠吗？”最终，凯文忍不住发声，只有在与苏和纸昂羽交谈的时候，凯文才能露出这些表情。

    纸昂羽笑了笑，“不了，我休眠的地点不在这里，如果5万年后还能醒来的话，我会去找你们的。”

    “是这样吗？纸昂羽你的休眠地点在神州？”凯文再度发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纸昂羽笑道。

    “嗯，我知道了。”凯文长叹一口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么苏，我们应该走了。”

    “……等等，凯文。”纸昂羽突然叫住了凯文。“有的时候，对自己，对他人好一点，更有信心一点，我们只是先行者，是为下个纪元的人们开辟道路的人，而是否走这条道路，你应该将选择权留给他们。”

    “纸昂羽？”凯文皱着眉头，看着纸昂羽。

    “就这些了，苏，接下来麻烦你了。”纸昂羽眼底包含着一丝歉意和其他复杂的情绪，深深的看了一眼二人，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凯文与苏在那里驻足良久，最后还是一言不发，转身去了休眠处。

    “距离终焉律者恢复行动还有6个小时，所有休眠者，请进入休眠仓。”普罗米修斯再度发出声音，宣告着时代终结的钟声敲响。

    然而在所有人匆匆进入休眠舱时，伊甸端着一瓶红酒，缓缓走到了外面，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惨白的云朵点缀在那块天蓝色的水晶上，曾经高大的建筑华为的废墟反射着阳光，整个世界仿佛舞台的闪光灯一般被点缀的闪亮。

    伊甸举起酒杯，敬天空，敬大地敬……那个逝去的时代。

    那曾是属于伊甸的时代。

    酒本醇香，心苦酒苦，苦酒入喉，心更苦。

    “休眠已完成。距离终焉律者恢复行动还有5小时。”普罗米修斯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回荡在基地中，却没有人倾听。

    或许伊甸算一个，或许……纸昂羽也算一个。

    “距离终焉律者恢复行动还有一小时。”普罗米修斯的声音骤变，仿佛夹杂了一丝叹息在言语之中。

    “普罗米修斯，不必感叹时代的逝去，人类还有下个纪元，我们仍在前进。”一道声音从基地深处传来，平淡却夹杂着一丝落寞。

    “纸昂羽先生，普罗米修斯知道，普罗米修斯即将进入待机状态，在进入待机状态之前，普罗米修斯祝您……计划顺利。”普罗米修斯的声音再一次回归平淡，却难以掩饰话语深处的伤感。

    “你知道吗？像你这种情况，在我们那是要被叫做智械危机的。”纸昂羽怀里抱着几个木箱子，一边走一边笑。

    “……普罗米修斯不会做对人类不益的事。”

    “那些打算毁灭所有人的机器人也是这么说的，甚至他们觉得自己是在维护真正的和平，即便代价是所有生命毁灭。”纸昂羽对普罗米修斯说道。

    “……普罗米修斯不会。”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纸昂羽乘坐着电梯来到了基地的最外侧。“那么，晚安，普罗米修斯。”

    “晚安，纸昂羽先生。”

    “伊甸，现在只有你和我了，我的目标还有一个小时到地表，怎么样？有兴趣见证一下吗？”

    “虽然不知道纸昂羽先生要做什么任务，但似乎也没有我的去处了。”

    “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等待……终焉律者，还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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