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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富贵险中求,张亦然拼命。[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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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砍刀,拿砍刀。

    喽啰们叫嚷着,遂掇起橡胶棒,砍刀,手中提着垒球棒,蜂拥而上。

    余建平掏出玩具枪,原来他特别喜欢枪。

    给侄子买了一把玩具枪。

    他把玩具枪对着鱼缸。

    砰,一声枪响。

    鱼缸很大,六条红白锦鲤,在怪石嶙峋的假山穿梭而游。

    真是机关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老山田,荣大发财的梦。

    但见鱼缸,荷花池中立,石带祁连玉。锦鲤深游见,荣大求富贵。

    劳改释放犯老山田,荣老大,请了一名半吊子风水婆子,叫温神婆子,专门定做的鱼缸。

    半吊子温神婆子,不识古文,如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发了癔症,口里念念有词,颇有神秘感。

    其实她就是根据古书,晋人郭璞所着的《葬经》:“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这几句古言的来历得来的,而鱼缸主水,所以鱼缸具有止衰气

    ,聚旺气的双重作用。

    假山代表靠山,而水则代表财富。

    鱼缸里六条红白锦鲤

    ,红色的斑纹镶嵌在,纯净白皙的外皮上,显得鲜艳夺目。

    六条大正红白三色锦鲤

    ,代表六六大顺,财运滚滚。

    鱼缸哗啦一声巨响···

    碎了。

    鱼缸的水如海啸爆发,扑向拿着砍刀,橡胶棒,垒球棒蜂拥而上的喽啰。

    怪石嶙峋的假山,倾覆在地板上,六条大正红白三色锦鲤,在倾覆的残瓦碎片上跳跃。

    喽啰们吓傻了。

    这可是他们的图腾。

    假山倒了,靠山倒了,六条大正红白三色锦鲤,干涸的嘴一张一合。

    锦鲤渴死了,荣老大破财了。

    他们哭丧着脸,站在装修豪华的地板上如丧考妣。

    就像六条大正三色锦鲤,跨进地狱的门,并不遥远,终于喽啰魂魄化成轻烟。

    像失去魂魄的死鬼,意志垮了,喽啰跪在地板上。

    建平住手,我们是生意人,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老大,我们讲究和气生财。

    建平,要适可而止,点到为止。

    人家打你左脸,就伸给右脸。

    不要伤着荣大哥。

    张亦然这才从观众的意境中,醒过来。

    她假惺惺制止余建平的暴力。

    其实她就是幕后玩家,是主角,而不是一名有品味的观众。

    余建平急忙把手一松,套在荣老大脖子上的白色尼伦绳,活结松了一个扣。

    荣老大大口大口的喘气。

    张亦然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开始和荣老大讲道理。

    她走到荣老大面前说:“荣哥,你不够意思。

    我是你的客户,是你的上帝。

    我每月三十号,保护费一分不欠,都交给荣哥。

    我到荣哥公司做客,连一杯水都喝不上。

    我的兄弟抽根烟,被你的手下踩在脚下。

    她说着。

    拿起荣老大喝茶的瓷器茶杯,一杯茶泼在荣老大脸上。

    她又说:“茶都凉了,还不让客人尝一口。”

    接着,她把一瓷茶杯,砸在荣老大额头上”。

    荣老大额头上渗出的血丝,流淌到荣老大眼角后,戛然而止,血不流了。

    荣老大疼的并非是额头,而是内心,这次彻底栽了,悔不当初。

    唉……

    荣义仁长叹一口气。

    谁为刀俎?

    谁为鱼肉?

    荣义仁像霜打的茄子——软不拉耸的成了腌茄子。

    荣哥。

    我到你公司来,我写了遗嘱。

    张义然指着余建平说:“这位兄弟的爸爸,妈妈下了岗,还没有住房,我打算给他爸爸,妈妈买一套房子。”

    然后她又恶狠狠说:“余下的钱就是买你的人头。

    没想到金城一哥,荣哥,这么经不起折腾。

    自作孽,不可活。

    白鹤有不群者,飞飞在野田。

    饥不啄腐鼠,渴不饮盗泉。

    盗亦有道,强盗也得讲究一个规则,秩序。

    我可是一个讲究规则秩序的人。

    张亦然说着,就从格兰仕包里拿出一叠钱,大概一万元。

    她反手用钱,砸在荣老大的脸上,如天女散花般的下起钱雨,她边砸边骂:“荣哥,这是最后一次给你的保护费。

    如果你的手下闲的慌,食为天超市天天鸡蛋促销,老太太,老大爷排队。

    你的手下就到超市外面维持一下秩序。

    不要到我食为天超市里面去,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啪……

    又一个嘴巴赏在荣老大脸上,她拿起喽啰丢弃的橡胶棒,一棒砸在荣老大小腿上。

    她娇滴滴的说:“荣哥,疼不疼啊”。

    荣老大,小腿上又挨了一橡胶棒。

    她又骂:“荣哥,我有新华路派出所保护,我是纳税人,我一年纳税八百万,不用荣哥保护。”

    就你这德行,给我端洗脚水,我都看不上。

    啪……

    又一个嘴巴印在荣老大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回响在楼道里。

    文学硕士,清华大学的经济师,说出的话,也有失水准。

    余建平脸都羞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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