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交易（上）[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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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见山，相看两厌，这些并不出乎于李靖的预料，从这位青年郡王的种种行为来看，对方绝不是个忍气吞声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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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有李客师的来信，侄儿李昭德北上，李靖也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无非是交易而已。

    nbsp但对方如此快的说出托付代州之语，还是让李靖诧异万分。

    nbsp更让李靖诧异的是接下来李善断断续续，极富感染力的言语。

    nbsp“并不讳言，你我相看生厌，此次某自请回朝，陇西李氏丹阳房的确是一个原因。”李善坦然道：“数年前，无名无望，乡野村夫，德谋兄、昭德不嫌粗鄙，折节下交。”

    nbsp“乾佑叔父携某出战，客师叔父遣派亲卫护佑，山东一战，侥幸功成，又有德谋兄、昭德在京中鼓吹，方有李怀仁声名鹊起。”

    nbsp“但这并不是主因。”

    nbsp李善似乎想到了，停顿片刻后才看向崔信，苦涩一笑道：“听闻长安坊间遍传，国朝再得名将？”

    nbsp李昭德抢在前面开口，“怀仁兄大破突厥，颉利可汗狼狈北窜，朝中皆有称道。”

    nbsp“确实如此。”崔信瞥了眼李药师，点头道：“听中书令观国公提及，陛下欣喜，药师之后再得邯郸。”

    nbsp李善惨然一笑，眼角有泪花泛起，缓缓摇头，“陛下错矣。”

    nbsp“永康县公却为当世名将之流，但某不是……”

    nbsp“永康县公能将士卒乃至将校的性命作为棋子，如韩信、白起一般纵横十九道……”

    nbsp“但某做不到，也不忍做。”

    nbsp李药师神色微动，心里有着古怪的感触，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意思，但凡将才，或可施恩麾下，或可怀仁士卒，但上了战场，心里只有胜负，而没有生死。

    nbsp古往今来，施恩士卒无过吮卒病疽的吴起，但上了战场，这位名将何曾将士卒的性命放在心上……就连士卒的母亲都知道，吾儿死矣。

    nbsp“慈不掌兵，慈不掌兵。”李善痛苦摇头，“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何其难……”

    nbsp“三千士卒，音容犹在眼前，”

    nbsp“何人无父母，何人不愿活？”

    nbsp“蝼蚁尚且偷生……”

    nbsp能明白这个道理，却做不到……李靖在心里做出判断，从追击突厥一系列的举动来看，邯郸郡王有成为名将的潜质，但或许真的永远都难成名将。

    nbsp与此同时，李靖能真实的感受到李善内心的痛苦，他曾经听侄儿李楷提起过，这位郡王始终耿耿于怀于跟着自己奔赴顾集镇最终死伤惨重的亲卫，就在前日，还抱伤而祭。

    nbsp长时间的沉默后，李善点头道：“代州总管，你李药师确实比某更合适。”

    nbsp“代州长史由你举荐，想必陛下能释怀，朔州兵曹参军以及骑兵副总管两职，如果你在苑君樟旧部有人手最好，如果没有，那就要打散。”

    nbsp“虽有郭子恒、牛斌、杜士远复叛，但……只望足下不要杀戮过重，当日马邑，某曾有许诺。”

    nbsp李靖点点头，“放心便是。”

    nbsp其实李靖最担心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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