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时代变了，他没变！[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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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伊凛这边的动静，在伊凛轻松干掉这一届的差生棺材木……啊不，官才沐后，官才沐的同伴，也就是正在与织田舞拼得有来有往的“白猫”，格挡的动作开始变得紊乱，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nbsp织田舞仿佛砍得很愉快。

    nbsp全写在了脸上。

    nbsp“白猫”的紧身衣被织田舞割出了不少口子，白花花的肉血淋淋地绽，衬着皮衣的黑，给人一种异样的凄美感。

    nbsp织田舞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微笑。

    nbsp嗯，微笑。

    nbsp就是有点吓人。

    nbsp看了几秒后，伊凛看出了些许不对，眉头皱了皱，但却没有插手，还是先看看新装备的属性再说。

    nbsp……

    nbsp【风纪委员的纪律袖章】

    nbsp【品级】稀有

    nbsp【耐久

    nbsp【效果】点击查看详情。

    nbsp【说明】不知道为什么，女风纪委员，从不谈风纪，且总给人一种按耐不住的遐想。

    nbsp……

    nbsp“……”

    nbsp伊凛缓缓向天空打出了一串省略号。

    nbsp难怪棺先生……

    nbsp算了。

    nbsp死者为大，不说了。

    nbsp伊凛默默地将这件怪怪的装备收起。

    nbsp虽然感觉“说服”根本无需言语，但某些时候，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nbsp毕竟是从四阶使徒的包里扒拉出来的一件“稀有”级装备。

    nbsp差不到哪里去。

    nbsp边上，夜魇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不舒服的原因，不断喷着酒气，空气里味道难闻。

    nbsp索性下次试着给夜魇的油箱里掺点香水，看是否能改善尾气排放质量。

    nbsp当伊凛杀完人，舔完包，再看完装备属性时，“白猫”显然撑不住了。

    nbsp身上鲜血淋漓，顺着雨水流了一地。

    nbsp“织田舞，停手！”

    nbsp在伊凛大喝时，织田舞从头往下劈出的一刀，生生顿在了半空中，距离“白猫”面具只有十公分之遥。

    nbsp织田舞稳稳地举着刀，刀芒如洗，晃在对方眼里。

    nbsp“白猫”似乎也不敢动了，在雨夜里喘息不止，白茫茫地水雾从面具后呼出。

    nbsp这时。

    nbsp伊凛的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nbsp“等会，我接个电话，先别杀，说不定有用。”

    nbsp伊凛朝织田舞比出了一个手势，织田舞不清不愿地举着刀，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nbsp来电的是袁志业。

    nbsp“领队，关于你让我查的晨曦家政……”

    nbsp“说。”

    nbsp袁志业那边隐隐传出嘈杂的警铃声，似乎有不少人。他也没有开场白，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nbsp“通过数据交叉比对，没有任何一位业务员，同时与目前的所有死者有着业务上的交集！别说是全部了，与所有的死者接单数交集最多的一位女业务员，也不过只有34%覆盖率而已，在我看来，这个数据是很正常的，完全无法指认对方就是蚂蟥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nbsp说到最后，袁志业语气中也多了一点疑虑。

    nbsp“我明白了。”伊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通话的语气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交代袁志业那边尽快完成部署，往下水道里灌满盐水把杀人蚂蟥弄死后，便挂断了电话，踏起的雨水飞溅，快步走向“白猫”。

    nbsp果然。

    nbsp有问题的并不是“晨曦家政”中的某个人。

    nbsp而是“晨曦家政”本身。

    nbsp在以【湮灭之握】干掉棺先生时，伊凛突兀间问出的话，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伊凛已经得出了想要的答案。

    nbsp若是完全没听说过“曙光教”的名字，无论是谁都会一脸懵逼。

    nbsp懵逼的表情与焦灼的表情还是不难区分的。

    nbsp“晨曦”、“曙光”，从名字上来看，似乎就有着涵义上的共通点。

    nbsp“为什么一开始没想到呢！”

    nbsp既然晨曦家政与曙光教息息相关，那么结合袁志业的调查，答案就很显而易见了。

    nbsp只有两种可能性。

    nbsp第一种可能便是，整个公司的情报，都提供给蚂蟥人，由蚂蟥人出手捕杀猎物。

    nbsp至于第二种可能……

    nbsp是伊凛不愿意看见的那种可能性。

    nbsp“说，”伊凛用救赎左轮挡在了织田舞的刀锋前：“蚂蟥人，是在下水道里，还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nbsp他怕自己还没问出点什么，织田舞因为手抖啊、忍不住啊、饥渴难耐之类的理由，一刀砍下去，那就白忙活了。

    nbsp伊凛的问题，选择了这么一种问法，自然有相应的技巧在内。

    nbsp他在询问蚂蟥人的位置时，顺便在试探蚂蟥人的“本尊”真面目。

    nbsp结合所有的线索，伊凛对“蚂蟥人”的真正身份，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nbsp如果蚂蟥人的真面目，真的如他想象中的那样，那么这个蚂蟥人，真的是太难杀了。

    nbsp“白猫”的紧身衣在织田舞的刀子下，似乎变成了某种撕扯Play的道具服。

    nbsp很惨。

    nbsp她低下头，移开目光，呼吸微微停滞后，却用极快的语速、含糊不清的语气说了一句：

    nbsp“我不知道。”

    nbsp伊凛眉毛一挑。

    nbsp这年代还有如此壮烈的使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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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他作势移开救赎左轮。

    nbsp对方又压低声音补充道：“我真的不知道。”

    nbsp“你是……”

    nbsp伊凛动作一顿，嘴角微微抽搐后，趁着对方不注意，直接把对方的面具扯了下来。

    nbsp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出现在伊凛面前。

    nbsp万万没想到啊。

    nbsp怎么会？

    nbsp他在注意到织田舞与“白猫”的打斗时，便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nbsp在棺先生死前，白猫在面对织田舞接连不断的攻势，几乎都是以防守为主，极少主动进攻。而在棺先生毫无牌面地惨死后，白猫的变化更加明显了，动作凌乱，显然是在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

    nbsp虽然上述的一切都能勉强用“使徒的本性”来解释，但“白猫”故意用那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话时，伊凛心里的违和感便更强烈了。

    nbsp声音、身材，都让伊凛觉得有几分熟悉。

    nbsp伊凛一时半会是无法根据身材联想到谁。

    nbsp毕竟他又不是靠身材来认人的。

    nbsp可记忆中的熟悉感，不会出错。

    nbsp“好久不见啊，顾警官。”

    nbsp是顾思楠！

    nbsp自从伊凛离开青城后，便再也没见过的顾思楠。

    nbsp当初因为顾思楠执拗怪异的性子，可是让伊凛十分被动。

    nbsp后来听许知庸说，因为顾思楠在执法的过程出了问题，被撤了职，后来给许知庸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便彻底从青城消失。

    nbsp伊凛当时便已怀疑，以顾思楠的三围属性，是否已接受了召唤，成为了一位使徒。

    nbsp果真如此。

    nbsp“昔日的执法者，却变成了犯罪者，何等讽刺。”

    nbsp伊凛轻叹一声。

    nbsp顾思楠任由冰冷的雨水淋在身上，微微颤抖。却咬着牙，一言不发。

    nbsp“你该不会是想，用自己方式潜入这个组织里，把这个组织揪出来一网打尽吧？”

    nbsp顾思楠头垂得更低了……却没有否认。

    nbsp还真的是啊！

    nbsp你可真行啊！

    nbsp你以为这是在拍电影吗？

    nbsp碟中谍吗？

    nbsp王者归来吗？

    nbsp你以为你是世界的主角呢？

    nbsp还搞孤胆女英雄这一套？

    nbsp在沉默了片刻后，伊凛看着这个可怜的女警官，心里有无数的槽想吐，但却不知从何吐起。

    nbsp太离谱了。

    nbsp就这薄弱的正义感，是用什么方式活到现在的？

    nbsp该不会也是跟老潘一样，脑子有坑却幸运值爆表的类型吧？

    nbsp揉了揉眉心，伊凛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来：

    nbsp“脑子有病！”

    nbsp顾思楠刚抬起大腿根，似乎想朝伊凛飞起一脚。

    nbsp但织田舞动作却更快，一刀压在了顾思楠的脖子上。毕竟之前还砍得死去活来，织田舞的取向只有刀，更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这一刀在顾思楠的脖子上压出了一道咻咻喷血的小口子，再深个一寸半寸，顾思楠毫无疑问就变成盒子，原地飞升。

    nbsp“呃嗯？”

    nbsp织田舞发出了小小的鼻音。

    nbsp还别说，织田舞这按捺不住又傲娇的表情还有几分娇俏可人。

    nbsp前提是，她手里握住的不是杀人的刀。

    nbsp伊凛懂了。

    nbsp她是在问：杀还是杀？

    nbsp算是给足伊凛面子了。

    nbsp伊凛看向顾思楠，沉吟了。

    nbsp说不上犹豫，只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理由。

    nbsp杀使徒需要理由吗？

    nbsp顾思楠有错吗？

    nbsp如果她没有撒谎，其实也没有错。

    nbsp只是偏执了点。

    nbsp说得好听些，就是偏执的正义。

    nbsp说不好听的，就是蠢。

    nbsp蠢女人。

    nbsp“算了，她的包也没什么价值可言。”

    nbsp伊凛摆摆手，有几分意兴阑珊。

    nbsp说完，伊凛见织田舞闷声不吭地不肯挪开刀子，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她算是……我以前的一位熟人。”

    nbsp在那个未来，他见过太多的人死在他的面前，也在乱局中亲手杀过不少人。对于杀戮，伊凛并没有织田舞那么热衷。

    nbsp他可是一个和善的好人。

    nbsp织田舞表情不愿，但还是乖乖收起了刀子。

    nbsp伊凛的面子还是得给。

    nbsp就在伊凛准备转身离去时。

    nbsp在鬼门关里溜达了一圈的顾思楠，却忽然抬起头，用极快的语速对伊凛说道：

    nbsp“其实我来到这里，除了你说的那个理由外，还有另外一个理由。从小到大，我都会莫名其妙做一些奇怪的梦。”

    nbsp伊凛停下了脚步：“梦？”

    nbsp“是。”顾思楠长长舒了一口气，她想起梦中的内容，语气变得古怪起来：“这些梦，就像是一些‘未来片段，往往会在第二天、几天内、甚至几个月内发生。”

    nbsp“预知未来的能力？”

    nbsp伊凛震惊了，他没想到，顾思楠会拥有这么可怕的天赋。

    nbsp传说中，某些人在成为使徒之前，便已经拥有了超越普通人的能力。

    nbsp能弯曲勺子的微念动力。

    nbsp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nbsp预知未来的异能。

    nbsp天赋的绘画者。

    nbsp诸如此类的天赋能力。

    nbsp哪怕是在伊凛所在的那个未来，也无人能解释，这一类数量稀少的“天赋者”，那古怪的能力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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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可顾思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将她的秘密说出来？

    nbsp顾思楠捂着脖子的伤口，虽然不深，但那里还在淌着血。

    nbsp“预知未来？”顾思楠嗤笑一声：“我原本也以为是，但自从接手你那个案子后……”

    nbsp轰隆隆——

    nbsp就在此时。

    nbsp顾思楠一句完整的话未完全说出口。

    nbsp一阵仿佛来自地底深处，连绵不断的震动，打断了顾思楠的话。

    nbsp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

    nbsp伊凛才刚掐了不久的电话铃声，再次如催命符般响起。

    nbsp一看来电……

    nbsp怎么又是袁志业？

    nbsp……

    nbsp……

    nbsp首都。

    nbspZ5议会所在的会议室里，已是一片狼藉。

    nbsp自从莫人敌出现后，吐血的吐血，走的走，退的退，剩下的人寥寥无几。

    nbsp虽然这间会议室里已经没有了“门”这个概念……被莫人敌拆了。

    nbsp但根据Z5会议不能旁观的铁律，没有人敢待在附近偷窥里面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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