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道不同，缘生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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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并未察觉。

    nbsp“你看够了么？”

    nbsp一个平淡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耳边响起。

    nbsp“啊！”龙灵儿吓了一跳，如同受惊的小鹿般后退一步，这才发现剑无尘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正静静地看着她。

    nbsp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双手紧张地在身前绞着衣角，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没、没有！前辈，我……我不是在看您，我是在看您身后的风景！对，风景！”

    nbsp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显得格外可爱。

    nbsp剑无尘的眼神依旧古井无波，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问道：“为何总看着本座？”

    nbsp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让龙灵儿无法说谎。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就是……就是觉得前辈很……很厉害，很好奇……”

    nbsp“好奇？”剑无尘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但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好奇心，有时是机缘的开端，有时，也是祸乱的根源。”

    nbsp龙灵儿被他这句高深莫测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nbsp就在这时，剑无尘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那道金色的光门，话锋一转，说道：“你若觉得无聊，待那个用剑的小子出来，倒是可以去接触一下。”

    nbsp“啊？哪个用剑的小子？”龙灵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nbsp“西门吹雪。”剑无尘缓缓道，“他的剑心很纯粹，是这方世界难得一见的璞玉。其人虽冷，但道心坚定，一心向剑，是个不错的对象。”

    nbsp“！！！”

    nbsp龙灵儿的脑袋“嗡”的一下，仿佛有烟花在里面炸开。她做梦也没想到，这位高深莫测的前辈，竟然会跟她说这种话！

    nbsp前辈这是在……在给她做媒吗？！

    nbsp她的脸颊瞬间烫得能煮熟鸡蛋，连连摆手，羞赧地反驳道：“前、前辈您误会了！我……我对他没有那种意思！我只是把他当成哥哥的朋友！”

    nbsp她越是解释，脸就越红，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连看都不敢再看剑无尘一眼。

    nbsp一旁的傲寒嫣、柳如烟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得有些忍俊不禁。她们都没想到，剑无尘前辈竟然还有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nbsp傲寒嫣掩唇轻笑，走上前来，为龙灵儿解围道：“前辈莫要再取笑灵儿妹妹了，她脸皮薄。”

    nbsp她转头看向柳如烟几人，眼中带着真诚的好奇，柔声问道：“说起来，晚辈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几位姐姐可否为我解惑？”

    nbsp柳如烟温和地笑道：“傲姑娘但说无妨，何谈解惑二字。”

    nbsp傲寒嫣的目光在柳如烟、苏轻影、慕朝颜三位女子脸上流转，诚恳地问道：“晚辈见几位姐姐与龙公子之间，相处得如此和睦融洽，宛如亲姐妹一般。晚辈实在好奇，你们是如何做到，能同时作为一人的妻子，却不起半分争执，不伤一丝和气的呢？”

    nbsp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尤其是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道侣之间因为资源、地位、宠爱而明争暗斗的事情屡见不鲜。像龙傲天这样，几位红颜知己亲如一家的，确实少见。

    nbsp听到这个问题，柳如烟、苏轻影、慕朝颜相视一笑。

    nbsp苏轻影性子清冷，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nbsp慕朝颜则柔声回答道：“或许是因为，我们姐妹几人，早在夫君还未崛起之时便已相识。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扶持着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寻常的儿女私情。”

    nbsp柳如烟补充道：“朝颜妹妹说得对。而且，夫君他待我们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从未有过偏袒。我们自然也不会让他为难。”

    nbsp她们的回答，充满了温情与理解。

    nbsp然而，一旁的龙灵儿听完，却撅了噘嘴，插话道：“才不是呢！嫂嫂们说得都对，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哥哥很强呀！”

    nbsp少女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骄傲。

    nbsp“哦？因为你哥哥很强？”傲寒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nbsp“对呀！”龙灵儿挺起小胸膛，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哥哥是天命之子，一路从下界横推无敌，来到了上界！他那么强大，那么有魅力，我们自然都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为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足够强，就能摆平一切，保护我们所有人！”

    nbsp在她的认知里，哥哥的强大，就是维系这一切的根本原因。

    nbsp听到这番天真而又笃定的言论，傲寒嫣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nbsp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不带任何嘲讽，纯粹是觉得龙灵儿的想法太过可爱。

    nbsp龙灵儿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服气地问道：“傲姐姐，你笑什么呀？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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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傲寒嫣一边笑，一边摆手，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柔声对她说道：“灵儿妹妹，你说的……或许在下界是对的。但是在这里……”

    nbsp她顿了顿，眨了眨美丽的眼睛，带着一丝善意的调侃说道：“你哥哥的实力，连我都打不过呢。他又如何算得上是‘很强呢？”

    nbsp“……”

    nbsp龙灵儿脸上的骄傲瞬间凝固了。

    nbsp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从说起。

    nbsp是啊，傲姐姐是剑主，而哥哥现在只是剑王。哥哥……确实打不过她。

    nbsp这个认知，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她心中的火焰。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引以为傲的哥哥，还远远算不上是真正的强者。

    nbsp看到龙灵儿那副备受打击、垂头丧气的模样，柳如烟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nbsp而这场关于“道侣”与“强者”的讨论，也引起了剑无尘的一丝注意。

    nbsp龙灵儿蔫了一会儿，忽然又鼓起勇气，抬起头，将目光投向了剑无尘，问出了一个更大胆的问题。

    nbsp“前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您呢？您这么强大，一定……也有道侣吧？”

    nbsp这个问题一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nbsp傲寒嫣和柳如烟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中既紧张又好奇。是啊，像前辈这样站在宇宙之巅的存在，他的道侣，又该是何等风华绝代的人物？

    nbsp剑无尘的目光深邃如星海，他静静地看着龙灵儿，仿佛能看穿她的灵魂。

    nbsp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缥缈而悠远。

    nbsp“本座的道，与你哥哥的道，不一样。”

    nbsp“不一样？”龙灵儿不解地眨了眨眼。

    nbsp“你哥哥的道，是人之道。七情六欲，爱恨情仇，红颜知己，皆是其道的一部分。他需入世，于红尘中争渡，方能圆满。”剑无尘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阐述一个最基本的天地至理，“他的强大，建立在征服与守护之上。所以，他需要道侣，需要被追随，这既是他的动力，亦是他的羁绊。”

    nbsp众人听得似懂非懂，却又觉得蕴含着无上真意。

    nbsp剑无尘没有理会她们的表情，继续说道：“而本座的道，是天之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于本座而言，万物皆为刍狗，众生平等，无分亲疏。情爱，只会是道途上的尘埃。”

    nbsp他的话语，冰冷而无情，却又带着一种超脱一切的淡漠。

    nbsp龙灵儿听完，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又有些敬畏。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原来，前辈的境界，早已超越了凡人的情感。

    nbsp她又想起了刚才前辈提起的西门吹雪，忍不住继续问道：“那……西门大哥呢？他的道，和我哥哥一样吗？”

    nbsp剑无尘的目光再次投向那扇金色的光门，仿佛能穿透空间的阻隔，看到里面的情景。

    nbsp“他？”剑无尘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异样，“他的道，与你们所有人都不同。”

    nbsp“他的因果线上，并无道侣的痕迹。此生，注定与剑为伴，孤独终老。”

    nbsp“为什么？”龙灵儿脱口而出。

    nbsp“因为他的道，是纯粹的剑之道。”剑无尘解释道，“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剑。女人，只会影响他出剑的速度。任何情感，都是他剑道上的杂质。为了追求极致的剑，他可以舍弃一切，也必须舍弃一切。此乃求仁得仁，亦是他的宿命。”

    nbsp这番话，让众人心中一凛。

    nbsp她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一生一世，一人一剑，行走在永恒的孤独之中，只为追寻那虚无缥缈的剑道终点。

    nbsp这是一种何等样的执着，又是何等样的悲哀。

    nbsp龙灵儿沉默了许久，心中百感交集。她忽然又想到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nbsp她抬起头，看着剑无尘，眼中充满了期盼与紧张，用尽所有勇气问道：“前辈，那……以后，是我哥哥厉害，还是西门大哥更厉害一些？”

    nbsp这个问题，也是柳如烟等人心中最想知道的。一个是她们的挚爱，一个是她们见过的最纯粹的剑客，未来的成就，孰高孰低？

    nbsp傲寒嫣也竖起了耳朵，她同样好奇，这两位从下界飞升而来的天骄，究竟谁的潜力更大。

    nbsp剑无尘的目光，从金色光门，缓缓移到了青色光门之上。

    nbsp他的眼神，仿佛跨越了万古时空，看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大道轨迹。

    nbsp最终，他给出了自己的评判。

    nbsp“西门吹雪。”

    nbsp简单的四个字，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龙灵儿和柳如烟等人的心上。

    nbsp“为什么？”龙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无法接受这个答案。

    nbsp“你哥哥，天赋尚可，心性亦坚，但他的道，杂念太多。”剑无尘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剖析得淋漓尽致，“他的剑，为守护而拔，为征服而动，为情爱所困。他的力量，源于外界，也必将受限于外界。剑王、剑皇、剑主……乃至剑圣，或许他都能达到。但那之上，他便再无寸进的可能。”

    nbsp“而西门吹雪不同。”

    nbsp“他的剑，只为他自己而存在。他的世界，只有人与剑。斩断一切羁绊，勘破所有虚妄，他的剑心，将越来越纯粹，越来越通透。他的道，是由内而外，是向本我探寻的无上剑道。”

    nbsp剑无尘顿了顿，说出了最后的结论，如同神只的最终审判。

    nbsp“他，最终或可一窥‘剑之大道的门径。而你哥哥，不行。”

    喜欢。

第292章 道不同，缘生灭[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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