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余波未平，新影初现[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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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镜中人影的手重合时，镜面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绿光。nbsp“快躲开！”沈砚之猛地将婉娘推开，绿光穿透玻璃，在鉴定室的地面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阵法——正是镜渊底部的八卦阵，八个青铜鼎的位置，恰好对应着展柜里的八件文物。nbsp“这是……寒潭底的阵法！”林墨失声喊道，他指着其中一个青铜鼎形状的陶罐，“这个罐子的内壁，刻着和逸尘日记里一样的符号！”nbsp绿光中，展柜里的文物开始震颤，骨链自动拼接成环，铜钥飞到阵法中央，与青铜镜的凹槽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沈砚之这才发现，所有文物组合起来，正是一个缩小版的镜渊阵——而那面唐代青铜镜，就是阵眼。nbsp“是那个老人。”婉娘突然想起什么，“青溪镇的蓝布衫老人，他拐杖上的玉石，和这面镜子的凹槽一模一样！他不是普通的老人，他是……”nbsp“是未归位的执念凝聚成的实体。”沈砚之接过她的话，目光落在镜面上。绿光中，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缓缓成型，穿着蓝布衫，拄着拐杖，正是青溪镇的那个老人。nbsp“你们以为结束了？”老人的声音从镜面传来，带着无数重叠的回音，“73次轮回的终点，是第74次的起点。逸尘的魂魄归了位，但镜渊本身的意识还在——它已经记取了所有轮回的记忆，现在，该轮到它选择结局了。”nbsp镜面突然裂开，无数只苍白的手从裂缝中伸出，抓住展柜里的文物，将它们拖入镜中。鉴定室的墙壁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与寒潭底的黑雾如出一辙，所过之处，金属器械都开始锈蚀。nbsp“关闭阵法的方法，在那本相册里！”婉娘突然喊道，她想起相册最后一页的空白相纸，“‘等一个晴天——镜渊害怕阳光！”nbsp沈砚之立刻冲向窗边，用力推开厚重的窗帘。正午的阳光倾泻而入，照在镜面上，那些伸出的手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纷纷缩回镜中。老人的身影在阳光中变得透明，却仍在嘶吼：“没用的！只要还有人记得寒潭的秘密，镜渊就永远不会消失！”nbsp“但记得的人，会选择放下。”沈砚之从婉娘手中拿过相册，翻开最后一页的空白相纸，将它对着阳光举起。相纸在阳光下渐渐显影，露出一张照片——不是任何一次轮回的场景，而是他和婉娘此刻的样子，站在博物馆的窗前，阳光落在他们身上，身后的青铜镜正在消散。nbsp这张“未来”的照片，像是一把钥匙，彻底击碎了镜渊的意识。镜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开始寸寸碎裂，那些被拖入镜中的文物重新掉回展柜，阵法的绿光渐渐褪去，鉴定室的墙壁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nbsp只有那面唐代青铜镜，彻底化作了粉末，在阳光下扬起一阵金色的尘埃。nbsp***傍晚的夕阳透过博物馆的窗户，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沈砚之和婉娘坐在台阶上，看着工作人员清理现场。林墨拿着那本显影后的相册，反复翻看，脸上满是震撼：“这到底是……时间悖论，还是平行宇宙？”nbsp“都不是。”沈砚之接过相册，指尖拂过照片上的自己和婉娘，“是记忆的延续。镜渊记住了所有轮回，我们记住了镜渊，而记忆本身，就是最好的结局。”nbsp婉娘补充道：“就像那枚缺角的莲花纹碎片，它永远不会完整，但正因如此，才会被人记住。”nbsp离开博物馆时，沈砚之特意去看了一眼展柜里的铜钥。钥柄上的莲花纹依然缺着一角，但缺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丝金色的光泽，像是被阳光镀上的印记。nbsp车子驶离市区时，婉娘突然指着天边：“看，彩虹。”nbsp一道淡淡的彩虹挂在雨后的天空，一端连着城市，一端指向远方的青山。沈砚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后视镜里，博物馆的尖顶在夕阳下闪着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随着最后一道金光，彻底消散在风里。nbsp“回家吧。”婉娘轻声说。nbsp沈砚之点头，踩下油门。车子驶上回家的路，车载电台里传来舒缓的音乐，窗外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他知道，或许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有关于寒潭和镜渊的碎片，但这已经不重要了。nbsp重要的是，他们终于可以像相册里那张未来的照片一样，站在阳光下，不再被轮回束缚，只做彼此记忆里的归人。nbsp而那本泛黄的相册，被他们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位置。最后一页的照片旁，婉娘用钢笔添了一行字：“第74次，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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