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狼部的人骨军旗[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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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噼啪34;声。苏婉儿正蹲在火炉前销毁密档，火苗映着她的脸，眼尾的疤痕在火光中扭曲，像条正在蜕皮的蛇。34;谢明砚，你以为能拿到真诏？34;她头也不抬，声音里带着疯狂，34;早在三年前，谢府就用虫蛀法改写了所有密档！34;她抛出一叠密档，34;均田诏34;三字已被啃成34;君田诏34;，笔画间爬着密密麻麻的蚀契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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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张石柱怒吼着挥起铁尺砍向她，却被她甩出的虫雾迷了眼。34;你母亲临死前，可是求我杀了你，34;苏婉儿擦去脸上的血，指尖沾着骨灰，34;她说，你的血会毁了铁尺会。34;她转身欲逃，我看清她银锁的断口——与母亲的银锁能拼成完整的铁尺纹样，断口处还刻着个细小的34;苏34;字。

    nbsp【申时·人骨军旗的秘密】

    nbsp密档库外突然传来号角声，尖锐的号声刺破云层，惊起一群寒鸦。天狼部士兵举着人骨军旗冲进大营，军旗上的骷髅头眼睛里爬满蚀契虫，尾部荧光组成34;屠城34;二字，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目。我认出军旗的旗杆是用谢太师的断杖做的，杖头的莲花纹样已被虫蛀得千疮百孔，露出里面的木质纹理，像具流脓的烂疮。

    nbsp34;大单于有令！34;天狼部将军挥舞着人皮令旗，旗面上的人脸表情狰狞，34;今夜子时屠城，用汉人血祭军旗！34;他指向我们藏身的密档库，34;铁尺会余孽就在里面，活捉者赏童骨箭十支！34;

    nbsp张石柱看着远处的童骨箭塔，喉结滚动，突然怒吼着冲出去：34;狗娘养的！还我儿子的骨头！34;他的铁尺在空中划出弧线，砍断三根人骨军旗，旗杆断裂的声音像极了冬子腿骨被敲断时的脆响。然而下一秒，一支34;骨毒箭34;射中他的肩膀，箭头钻进皮肉，瞬间泛起黑紫，无数细小的虫蛹从伤口处爬出。

    nbsp我扑过去扶住他，触到他肩膀时，皮肤已经发烫。34;大人，34;他咳出黑血，血里混着虫蛹，从怀里掏出块碎银，34;这是小花的断指换的39;尺头银39;，替我交给铁尺会;他的眼神逐渐涣散，瞳孔被虫群占据，七窍流出黑血，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nbsp小四背起张石柱，我们在密档库内狂奔，却见所有密档已被虫火烧成灰烬，热浪扑面而来。苏婉儿的银锁掉在火堆里，断口处露出半片甲虫翅膀，上面刻着34;真诏·慈恩寺·血祭台34;，字迹被火烤得蜷曲，却依然清晰。

    nbsp【酉时·京都传来的血诏】

    nbsp暮色四合时，天狼部大营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像闷雷滚过荒原。一名谢府信使冲进大营，衣甲上溅着泥点，跪地呈上血诏，手指因用力过度抠进泥土：34;京都急报！新皇暴毙，谢太师临朝称制，用三百农奴血祭天，引发39;人烛之乱39;！34;

    nbsp大单于撕开血诏，里面掉出封密信，他粗粝的手指划过信纸：34;谢府已打开雁门关，天狼部铁骑可长驱直入。作为回报，需将固安县农奴的骨头，优先供给谢府锻造兵器。34;信末附了张人皮地图，上面用虫血标着34;大康龙脉·铁矿分布34;，每处矿脉都插着骷髅旗，旗面上写着34;骨铁34;二字。

    nbsp我握紧父亲的断笔，笔尖刺破掌心，写出血字：34;均田免赋，铁尺鸣冤34;。鲜血滴在地上，瞬间被冻土吸收。小四看着我掌心的血字，掀起衣襟，露出心口的断尺刺青，那刺青边缘泛红，像是刚纹不久：34;少爷，老夫人临终前说，铁尺会的真正暗号，藏在您的血脉里。34;

    nbsp远处，天狼部的人骨军旗被点燃，蚀契虫群腾空而起，在夜空组成34;亡34;字，宛如王朝的墓志铭。我望向京都方向，那里的天空已被火光染红，隐约传来34;人烛34;的惨叫声——那是用农奴身体做成的蜡烛，正在照亮谢太师的登基大典，烛泪里混着人的脂肪，在宫殿台阶上积成油腻的池。

    nbsp34;走，34;我捡起苏婉儿的银锁，与母亲的银锁拼合，金属相触时发出34;咔嗒34;声，露出里面的铁尺纹样，34;去慈恩寺血祭台，就算是死，也要让真诏见一见天光。34;

    nbsp小四点头，腕间的断尺刺青与我的银锁发出共鸣，传来细微的震动，仿佛父亲的铁尺在地下轰鸣。天狼部的狼嚎声中，我们背着张石柱的尸体走向夜色，身后的密档库还在燃烧，火光中，我看见无数萤火虫汇集成铁尺形状，那光虽然微弱，却在黑暗中倔强地跳动，像铁尺会最后的心跳，也是大康王朝最后的星光。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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