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自量博弈[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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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时·东厂诏狱·铁尺淬火】

    nbsp东厂镇抚司地牢里，青禾被倒吊在刑架上，背上的漕运监察刺青已被烙铁烫得血肉模糊。掌刑千户用夹棍敲碎她左手无名指，指骨断裂声混着炭盆的爆裂声：34;铁尺会的兵器藏在哪儿？34;她紧咬的下唇渗出黑血——那里藏着谢府与倭寇往来的密信碎片，信上的朱砂印泥混着她父亲的骨灰。

    nbsp我攥着三法司驳回的奏疏，34;证据不足34;四字被指尖戳出破洞。午门外，三百举子伏在御道上，每人考篮里的34;伸冤状34;都用黄绫包着，那是谢府模仿宫中专制的规格。为首的举子抬头时，我看见他袖口绣着谢府的莲花纹——原来全是谢府门生。

    nbsp【辰时·文华殿·玉笏封喉】

    nbsp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玉笏重重砸在御案上，震得《大明会典》书页纷飞：34;考成法查税查到皇亲国戚头上，成何体统！34;他袖口的莲花刺绣与我铁尺暗甲相擦，火星溅在金砖上，宛如溅血的梅花。皇帝盯着我腰间的双生尺，目光在34;均田34;二字上停留三息——那是他幼年读书时的启蒙字。

    nbsp谢淑妃扶着鎏金香炉进来，珍珠步摇在鬓边轻晃，每颗珠子里都嵌着谢府私盐的结晶：34;扬州的百姓易子而食，可铁尺会还在丈量土地;她指尖的金护甲划过奏对簿，留下五道血痕，那是谢府用泼皮的血染红的指甲。我闻到她身上的龙涎香里混着铁锈味——那是漕运船上私盐的气息。

    nbsp【巳时·长白山·矿火焚城】

    nbsp长白山官窑外，矿工们用矿渣堵住州府大门，麻袋里渗出的34;锈银34;将门槛腐蚀出孔洞。领头的窑工举起断手：34;谢府占了我们的屯田，又用毒烟害死我妻儿！34;他断指处的疤痕呈莲花状，正是官窑监工的烙印。姑母在矿渣里发现半块金饼，纹路与母亲陪嫁的鸳鸯金锭何其相似，边沿刻着34;谢记当铺34;的暗记——那是母亲当年典当嫁妆救饥民的凭证。

    nbsp吏部急报从密道传来，报信人咽喉已被割开，手里还攥着奏疏：34;钦天监说长白山冒黑烟是39;铁尺犯煞39;;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钦天监的祭天乐声，那曲调竟是谢府寿宴的贺曲。姑母握紧铁尺，尺刃在石壁上刻下34;贪34;字，石粉簌簌落下，露出墙内藏着的谢府矿税账本。

    nbsp【未时·扬州漕运·粮船纵火】

    nbsp扬州码头火光冲天，天狼部义子站在旗舰甲板上，飞鱼服外披着的蓑衣沾着漕粮——那是他故意泼在身上的伪装。34;大人您看这火，34;他指向燃烧的粮船，34;漕帮乱民抢粮纵火，卑职不得已开炮。34;炮口硝烟里，我看见炸碎的船舱里浮出成箱的谢府私盐，盐箱上的34;内廷供奉34;火印还带着新鲜的朱砂。

    nbsp青禾被扔在盐堆上，脚踝缠着浸血的布条，手里攥着半张货单：34;他们用漕粮换私盐，一石粮换十箱盐;一支弩箭擦着她耳际钉入盐箱，箭头刻着漕运总督的姓氏34;王34;——那是谢府门生的暗记。我按住她肩头，触到她藏在衣襟里的密信，信封上染着倭寇特有的沉水香。

    nbsp【酉时·京都贡院·白谤迷心】

    nbsp京都外的34;白谤木34;被泼满狗血，每张34;万民书34;都用谢府的徽墨写成，字迹力透纸背：34;谢明砚逼死三村老幼34;。泼皮们趁机大喊：34;铁尺会要把地充公！34;人群中突然有孩童跌倒，露出怀里的《均田诏》残页——那是我昨夜让人连夜抄录、混在粥棚分发给百姓的。

    nbsp老算盘抱着科场舞弊证据箱，箱底掉出的34;保过符34;上绣着铁尺会义士的生辰八字，正是去年被谢府陷害致死的御史们。贡院明远楼上，新科状元摇头晃脑地题诗，诗句里嵌着34;铁尺误国34;的藏头，每字都用谢府私铸的黄金磨成粉写成。

    nbsp【戌时·皇陵地宫·契约血祭】

    nbsp皇陵地宫的石门缓缓打开，石台上的34;共治契约34;泛着暗红光芒，那是初代目与奸相的混合血渍。谢淑妃的画像被供奉在侧，旁边摆着母亲的银锁，锁芯里卡着半片谢府密信——那是母亲当年拼死带出的证据。姑母用铁尺挑起契约上的朱砂印，尺刃竟冒出青烟：34;这印泥里有你父亲的血。34;

    nbsp地面突然震动，锦衣卫的挖掘声混着谢府家奴的嘶吼：34;双生血脉，天命所归。34;声音从地宫四面八方涌来，我摸到腰间的双生尺，尺刃与契约共鸣，发出蜂鸣。姑母撕开衣领，露出与母亲相同的断尺胎记，胎记周围爬满青筋，宛如铁尺周围缠绕着莲花。

    nbsp【子时·金銮殿·双生抉择】

    nbsp子时的金銮殿烛影摇红，御案上两份奏疏如两具尸体：谢府弹劾本附伪造的边军密信，御史台血书按满三百六十个手印。皇帝斜倚龙榻，手里的莲花香炉飘出异香，那是谢淑妃特制的迷魂香。34;谢爱卿可知，34;他指尖敲着《推背图》，34;铁尺象牙双生，必出乱臣贼子？34;

    nbsp谢淑妃的宫女突然打翻烛台，火光中，我看见她袖口的莲花纹与天狼部义子的断尺刺青重叠——那是双生血脉的标记。皇帝受惊后退，香炉掉在地上，露出底座的谢府密纹。我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34;若见莲花铁尺同现，便是谢家血裔觉醒之时。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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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丑时·山海关·兵符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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