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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宗教复辟案之烽燧堡劫(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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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动的轻响,混着炉边的咳嗽声,格外踏实。春桃的丈夫坐在账台前,见谢明砚进来,突然直起身,算盘上的珠子还没归位,眼里却亮得像星:“先生,阿虎托带的羊皮卖了好价钱,换的布够村里织十床被,春桃说给靖边堡的弟兄们寄去,冬天盖着暖!”他猛地指向窗外,那里的渡船正解缆,船尾堆着些包裹,是往各地捎的家书,每封都用桃花绳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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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三)渡外声远

    nbsp暖阳里,谢明砚的手抚过客栈的柜台,木面上的刻痕深浅不一,是无数过客的指尖磨出的暖。阿砚从地窖里搬出箱新刻的书,箱盖打开的瞬间,墨香漫出来,混着炉边的炭味,他怀里的渡船时刻表滑落在地,纸页上的墨迹未干,记着“通济渡,每日辰时开船,载南来北往客,无分贵贱”。

    nbsp“这边!”林羽的铁链勾住栈外的旗杆,往旁边拽,旗杆“咯吱”转动,挂着的“平安渡”旗迎风展开,被谢明砚抬头望见时,旗角的补疤里露出点红布——是春桃绣的桃花,早被风吹得发白。

    nbsp谢明砚望着远处的河面,眼里的景象让人心里发暖:破冰的渡船犁开冰面,船尾的水花溅起又落下,像串碎玉;岸边的脚夫扛着货箱往船上跑,脚步声踏在冰上“咚咚”响,惊飞了芦苇丛里的鸭;茶寮里的商人举杯相庆,酒盏碰撞的脆响里,混着孩童的笑,比任何战报都让人安心。

    nbsp“这是劫后的通途。”林羽拿起块桃干塞进嘴里,甜得眯起眼,和去年渡口的冷清比,像换了个天地,“冻住的河能化开,隔岸的人能相逢,这才是日子该有的样。”

    nbsp掌柜突然敲响了铜铃,渡口的人们往岸边涌去,为首的是靖边堡来的信使,他怀里的信袋鼓鼓囊囊,上面盖着“平安”的火印,脸上的风霜挡不住笑:“春桃嫂子,阿虎哥的信!说靖边堡的桃树活了,等开春就开花!”

    nbsp“李掌柜!”桃溪村来的货郎举着包新绣的帕子跑进来,帕上绣着渡船载着桃花,边角绣着个“连”字,“春桃让给通济渡的弟兄们分着用,说这渡口连着南北,就像帕子上的线,把日子缝在一起!”春桃的丈夫接过帕子,往每个船夫手里塞了块,指尖划过帕上的针脚,突然红了眼眶,却笑着往船上搬布:“告诉春桃,等桃花开了,咱这渡船载着桃苗去靖边堡,让边塞也长满桃花!”

    nbsp渡口的人们被这声喊说得红了眼,有的往船上搬货更勤了,有的给客人添茶更热了,连读书的书生都把《春秋》念得更响了,书页声混着风声、水声、笑声,在通济渡的上空绕,像首最绵长的歌——那是被苦难连起来的,南北相牵的暖。

    nbsp(四)冰消渡通

    nbsp天擦黑时,晚霞把河面染成金红,远处的渡船披着余晖往回划,船桨搅起的碎冰,像撒了把金屑。货郎们赶着马车往镇上走,车板上的货物堆得冒尖,车轮碾过冰面的声响,像在数着归人。通济渡的老艄公抱着壶热酒,站在“平安”碑前,他的指腹一遍遍抚过碑上的名字,眼里的泪混着晚霞的光,砸在碑上的“通”字上,晕开一小片湿:“去年还在冰里捞尸,今年就能载着活人生意……这河,总算肯饶人了。”

    nbsp莲禾蹲在渡口的冰河边,把块磨圆的桃核扔进水里,核子打着旋漂向远方,像颗会跑的种子。“流远了。”她看着船夫们把渡船拖上岸,用草绳裹好过冬,冰面下的水声潺潺,“冻住的路,化开的河,都该往前去。”

    nbsp知府的告示贴在牌坊上,黄纸被风吹得哗哗响,却字字清楚:“通济渡设官驿,增派兵丁护渡,凡过往客商皆可在此歇脚,南北货物公平交易,谁也卡不住。”谢明砚站在渡头,看着人们在灯下清点货物,有的往信袋里塞家书,有的给远亲写平安信,月光透过冰棱落在他们脸上,虽然带着霜,眼里却有了光——那是比任何“平安碑”都实在的,南北相连的暖。

    nbsp阿砚坐在客栈的灯下,给靖边堡的阿虎写回信,信纸边角画着渡船,船帆上写着“南北同春”。他抬头对谢明砚笑,笔尖的墨滴在纸上,像颗小小的星:“先生,史书会记下这个冬天,记下这冰河里流着的暖,也记下这世道终究会连成片。”

    nbsp风掠过淮水的冰面,带着水汽的清冽和炭火的暖香,真正的渡,从不在船板上,在人心的相通里,在南北的相连里。只要心连着心,再宽的河,也挡不住日子往一处流。

    喜欢。

第283章 宗教复辟案之烽燧堡劫(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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