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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高贵乡公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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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哭着告别,然后坐着王车,从太极殿南边出去,送行的大臣有几十人,司马孚哭得不行,其他人也大多流了眼泪。

    nbsp司马师又派使者向太后要玉玺绶带。太后说:“彭城王是我的小叔子,要是他来当皇帝,我该怎么办!而且明皇帝难道就绝后了吗?高贵乡公曹髦,是文皇帝的长孙,明皇帝弟弟的儿子。按照礼法,小宗过继给大宗后就可以当继承人,你们再仔细商量商量。”丁丑这天,司马师又召集群臣,把太后的话给大家看,最后决定去元城迎接高贵乡公曹髦。曹髦是东海定王曹霖的儿子,当时才十四岁。司马师派太常王肃拿着符节去迎接他。司马师又派人去要玉玺绶带,太后说:“我见过高贵乡公,他小时候我就认识,我想亲手把玉玺绶带交给他。”冬天十月己丑这天,高贵乡公到了玄武馆,群臣上奏请他住在前殿,曹髦觉得那是先帝住过的地方,就避开,住在西厢。群臣又请求用皇帝的车驾去迎接他,曹髦没答应。庚寅这天,曹髦进入洛阳,群臣在西掖门南边迎接拜见,曹髦下车回拜。引导礼仪的人说:“按礼仪不用回拜。”曹髦说:“我现在还是臣子。”还是回拜了。到了止车门,曹髦要下车,身边的人说:“以前都是乘车进去的。”曹髦说:“我是被皇太后征召来的,还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就步行到太极东堂,拜见太后。当天,曹髦就在太极前殿即位做了皇帝,参加仪式的官员们都挺高兴。然后宣布大赦天下,改了年号。还在河内给齐王盖了座宫殿。

    nbsp蜀汉的姜维从锹道出发,攻下了河间、临洮。魏国将军徐质和姜维交战,杀了蜀汉的荡寇将军张嶷,蜀汉军队这才撤回去。

    nbsp当初,扬州刺史文钦勇猛过人,曹爽因为他俩是老乡,所以很喜欢他。文钦仗着曹爽的势力,经常对人傲慢无礼。曹爽被杀后,文钦心里害怕,而且他还喜欢虚报杀敌数量来邀功请赏,司马师常常压制他,因此文钦心里很怨恨。镇东将军毋丘俭一直跟夏侯玄、李丰关系很好,夏侯玄等人死后,毋丘俭自己也觉得不安稳,就想办法厚待文钦。毋丘俭的儿子治书侍御史毋丘甸对毋丘俭说:“老爸您身负镇守一方的重任,国家都快乱套了,您还安安稳稳地守着自己的地盘,会被天下人指责的!”毋丘俭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

    nbsp【内核解读】

    nbsp曹魏正元元年(公元254年)的政治风云,生动展现了曹魏政权中后期司马氏集团与曹氏宗室及拥曹势力的激烈权力博弈,字里行间充满了政治斗争的残酷、理想主义的破灭与人性的复杂。

    nbsp权力绞杀:一场未竟政变的连锁反应

    nbsp李丰、夏侯玄等人的政变计划,是曹魏政权内部矛盾激化的必然结果。当时司马师已然掌控朝政,曹氏皇权旁落,心怀不满的旧臣与宗室势力试图通过政变夺回权力,却因计划泄露而惨败。这场政变的失败,本质上是曹魏宗室与士族支持力量对司马氏专权的一次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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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夏侯玄作为“天下重名”的名士,其命运尤为令人唏嘘。他拒绝夏侯霸入蜀的邀请,坚守对曹魏的忠诚;面对司马懿之子的猜忌,他早有预见却不愿妥协;下狱后拒绝自诬,临刑时“颜色不变,举动自若”,尽显名士风骨与刚烈气节。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坚守,既是对曹魏政权的忠诚,也是士族阶层理想主义的悲歌。

    nbsp李丰的悲剧则带有更多性格缺陷的烙印。他“依违二公间”的政治投机,“饰伪而多疑”的性格弱点,使其在权力斗争中摇摆不定,最终沦为牺牲品。傅嘏对夏侯玄、何晏、邓飏、李丰等人的评价精准预言了他们的结局,揭示出政治斗争中“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残酷现实——空有虚名而缺乏务实能力与政治智慧,终将被权力漩涡吞噬。

    nbsp废立风波:皇权更迭中的礼仪与博弈

    nbsp司马师废黜齐王曹芳的过程,将权臣专政的本质暴露无遗。以“荒淫无度,亵近倡优”为由废帝,不过是掩盖权力野心的借口。太后从最初的被动顺从到以“宗法礼制”提出异议,要求立高贵乡公曹髦,既体现了宫廷斗争中女性角色的无奈周旋,也反映出宗法制度在皇权更迭中的微妙作用。

    nbsp高贵乡公曹髦的登场则充满戏剧性。从进入洛阳时拒绝“法驾迎”“乘舆入”,坚持“吾人臣也”的礼仪规范,到见太后、登帝位时的谨慎言行,展现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智慧。史载“百僚陪位者皆欣欣焉”,既反映出朝臣对新君的期待,也暗含对司马氏专权的无声反抗。这种礼仪上的坚守,成为曹氏皇权最后的尊严象征。

    nbsp内外困境:曹魏政权的多重危机

    nbsp外部战场上,姜维多次北伐虽未成功,却持续消耗曹魏国力,成为司马氏掌权后的一大困扰。张嶷战死体现了蜀汉北伐的悲壮,也暗示了蜀汉国力的衰退——这场拉锯战对双方都是沉重负担。

    nbsp内部矛盾则更为致命。文钦因“骁果绝人”受曹爽提拔,却因司马师“常抑之”而心生怨望;毋丘俭因与夏侯玄等人交好而“不自安”,最终与文钦结盟。这些手握兵权的地方将领与中央政权的离心离德,预示着更大规模叛乱的爆发(后文毋丘俭、文钦之乱)。曹魏政权在司马氏的高压统治下,已然人心涣散,分崩离析。

    nbsp历史启示:权力游戏中的生存逻辑

    nbsp这段历史揭示了魏晋之际权力更迭的残酷法则:在专制皇权下,没有永恒的忠诚,只有永恒的利益。李丰、夏侯玄等人的悲剧证明,理想主义在赤裸裸的权力斗争中不堪一击;司马氏的崛起则展现了权臣专政的典型路径——通过军事压制、政治清洗、礼仪操控逐步蚕食皇权。

    nbsp同时,宗法礼制在这场权力博弈中扮演着双重角色:它既是司马氏废立皇帝的遮羞布,也是太后争取权力平衡的武器,更是曹髦塑造正统形象的工具。这种制度的弹性与脆弱性,成为魏晋南北朝时期皇权更迭的重要特征。

    nbsp高贵乡公的登场,为曹魏政权带来了短暂的希望,但历史的洪流已难逆转。这场发生在公元254年的政治风波,不仅是曹氏与司马氏权力斗争的关键节点,更预示着魏晋时代“禅代”模式的开启,为后来的历史走向埋下了深远伏笔。

    喜欢。

第445章 高贵乡公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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