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不得不经历的阵痛[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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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益州城巍峨斑驳的城墙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
nbsp当苍州军队推进到距城三里时,已经可以清晰看到城墙上林立的守军和闪烁的金属反光。
nbsp城头旗帜招展,刀枪如林,完全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
nbsp队伍在两三百步外停下,肖正飞崔马上前几步。
nbsp中间城门楼处,一员老将全身披挂,手扶墙垛,声如洪钟传来。
nbsp“城下可是背主反叛的苍州王赵樽?!我乃益州守将崔猛!尔等诈取青州,屠我同袍,今日休想再骗开我益州城门!”
nbsp肖正飞心中一沉。
nbsp对方不仅知道青州失陷,连他的身份和诈城手段都一清二楚。
nbsp消息还是泄露了?
nbsp但他面上不动声色,策马前行数步,抬头应道:“我乃苍州王麾下肖正飞,崔将军既知我来,当识时务!如今天子昏庸,奸臣当道,我主苍州王顺天应人,益州若降,保你荣华富贵;若负隅顽抗,青州便是前车之鉴!”
nbsp城头上,崔猛怒极反笑:“逆贼!休得狂言!尔等持妖器害我袍泽,今日我便让你见识益州男儿的血性!”
nbsp肖正飞听着崔猛掷地有声的怒吼,心中那丝因攻打同袍的羞愧迅速被冰冷的决绝所取代。
nbsp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尝试劝说道:“崔将军!忠君爱国,亦需明辨是非!如今朝廷奸佞蔽日,君王昏聩,百姓困苦,边关不宁!我主苍州王并非为一己私利,实为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开创清平盛世!将军何苦为这腐朽朝廷殉葬?益州将士的鲜血,应该洒在保家卫国的边疆,而不是浪费在这无谓的内斗之中!归顺我主,共举大义,方是真豪杰所为!”
nbsp城头上,崔猛花白的须发几乎戟张。
nbsp他猛地一拍墙垛,声若雷霆:“呸!你休要巧言令色!忠义二字,岂是尔等反贼可以妄谈?君即是君,臣即为臣,纲常伦理,天地正道!纵然朝廷有弊,亦当徐徐图之,谏言劝诫,岂能举兵反叛,屠戮同袍?尔等手持妖器,戕害性命,还敢妄称大义?我崔猛深受国恩,唯有效死而已!益州城只有断头的将军,没有投降的懦夫!众将士听令!誓与城池共存亡!”
nbsp“誓与城池共存亡!”城头守军爆发出震天的怒吼,刀枪顿地,声震四野,显示出决死的意志。
nbsp“放箭!”崔猛大喝。
nbsp守城士兵开始弯弓搭箭。
nbsp肖正飞知道,言语已是多余。
nbsp他最后看了一眼城头上那员须发皆张、神情决绝的老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敬意与惋惜,随即又被钢铁般的冷硬所覆盖。
nbsp他照着城墙上士兵拉弓的速度拔出手中的战刀,向前用力一挥。
nbsp“攻城!”
nbsp命令一下,苍州军阵中早已准备就绪的火力队伍立刻开火。
nbsp对方是传统的箭矢如蝗,而己方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狂暴金属风暴。
nbsp“哒哒哒哒哒哒!!!”
nbsp“砰!砰!砰!砰!”
nbspM16突击步枪和轻机枪的怒吼瞬间撕裂了战场的传统喧嚣。
nbsp灼热的子弹划破空气,形成一道道肉眼难以捕捉的致命流光,如同疾风骤雨般泼向益州城头。
nbsp弓箭兵的箭矢刚刚射出就中枪倒地,而他们的箭矢落在肖正飞的战马前几米处。
nbsp城头的守军何曾见过这等恐怖的武器?他们按照操典,举起盾牌,试图躲避箭矢,但在现代步枪弹面前,木制的盾牌薄如纸糊,瞬间被洞穿。
nbsp坚实的城垛被打得碎石飞溅,躲在后面的士兵往往被穿过垛口的子弹击中,惨叫着倒地。
nbsp金属弹头轻易地撕裂了皮甲、铁甲,带出一蓬蓬血雾。
nbsp守军成片成片地倒下,很多人甚至没看清攻击来自何处,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nbsp原本密集的防守阵型,迅速变得稀疏,城墙垛口后伏尸累累,鲜血顺着城墙砖缝蜿蜒流下。
nbsp“举盾!举盾!躲好!”崔猛目眦欲裂,嘶声大吼,但他的声音在密集的枪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nbsp他亲眼看到身旁一名亲卫刚探出身想投下滚木,头颅就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猛地炸开,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身。
nbsp他从张越的血书中早已知道对方持有妖器,却不想这妖器竟是如此骇人。
nbsp这守城战还怎么打?
nbsp短暂的惊慌后,守军也进行了还击。
nbsp弓弩手冒着弹雨向城下抛射箭矢,但苍州军的攻击距离远超弓箭射程,大部分箭矢软绵绵地落在阵前,偶有射入军阵中的,也被盾牌和甲胄挡住,造成的伤亡微乎其微。
nbsp滚木礌石被推下,却因为苍州军并未真正靠近城墙根部而毫无收效。熬煮的金汁更是毫无用武之地。
nbsp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等的屠杀。
nbsp守军空有血勇和传统的守城器械,却根本无法对敌人造成有效杀伤,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来自远方的、无法理解的毁灭性打击。
nbsp肖正飞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nbsp枪声震耳,硝烟混合着血腥味随风飘来。
nbsp他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压抑得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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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些倒下的,都是大景的军人,是本应共同戍守边疆、保家卫国的同胞。
nbsp他们或许像崔猛一样固执,但他们的勇气和忠诚不容置疑。
nbsp此刻,他们却因为立场不同,因为自己所掌握的超前力量,如同割草般被收割着生命。
nbsp肖正飞的副将在一旁低声道:“将军,这……这仗打得……太轻松了,也……太惨了。”
nbsp肖正飞没有回头,只是低沉地说道:“王爷要的是速战速决,减少我军伤亡,尽快稳定后方。唯有如此,才能早日兵指京师,结束这天下的乱局。他们的血……不会白流。”
nbsp这话像是在说服副将,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他握紧了缰绳,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nbsp火力压制持续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城头上的抵抗明显减弱,旗帜东倒西歪,人影稀疏,哀嚎声却清晰可闻。
nbsp“停止射击!”肖正飞下令。
nbsp枪声骤停,战场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流弹引燃城头上的某些物品而燃烧的噼啪声,显得格外刺耳。
nbsp“步兵!攻城队!上!”肖正飞战刀再指。
nbsp早已待命的苍州军步兵方阵发出怒吼,扛着云梯,推着冲车,如同潮水般向城墙涌去。
nbsp虽然遭遇了抵抗,但此时的抵抗已经变得零星而无力。失去了有组织的远程压制,守军根本无法有效阻止苍州军接近城墙。
nbsp云梯纷纷架上了城墙,苍州军士兵口衔钢刀,悍勇地向上攀爬。
nbsp城头上偶尔有滚木砸下,或有不怕死的守军探身推倒云梯,但立刻会被城外负责掩护的神枪手精准点名,从城头栽落。
nbsp很快,就有苍州军士兵登上了城头,与残余的守军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
nbsp然而,守军士气在惊吓中已濒临崩溃,人数也处于绝对劣势,白刃战很快变成了一边倒的清剿。
nbsp肖正飞亲自率军从被冲车撞开的城门冲入城内。
nbsp城内街道上,仍有小股守军在负隅顽抗,进行巷战,但大势已去。
nbsp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就在城门楼附近。肖正飞一路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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