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救世之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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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我亏欠芽衣必要的陪伴,导致她性格相较同龄人来说较为孤僻。」
nbsp「她还小,我尚未来得及教会她北辰一刀流。」
nbsp「若八百万神三年内再现……」
nbsp「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nbsp「到那个时候,我放心不下芽衣。」
nbsp伶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内心所想,目光看向雷电芽衣,声音轻了几分。
nbsp「你想让我带她走?」
nbsp「没错,你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何苦拼到连命都交代的程度?」
nbsp雷电龙马深吸一口气,低沉道:
nbsp「我失去过许多,深知生命无价,你没有理由这么做。」
nbsp伶舟:「你我相识不到一日,便将唯一亲人托付,就那么信任我?」
nbsp雷电龙马却是洒脱地笑了笑。
nbsp「在绝对实力的差距下,你若对我们父女有异心,又何苦拐弯抹角,多此一举?」
nbsp「芽衣继承了她母亲的聪慧,比我的天赋更出色。」
nbsp「假以时日,成就定会将我这个父亲远远超越,但我无法陪伴她那么多时间了。」
nbsp伶舟默然,收回目光。
nbsp「我有为出云拼命的理由,不会走,这是我的使命,不允许退缩。」
nbsp「龙马,我问你一个问题——」
nbsp「请说。」
nbsp「天道是否无情?」
nbsp雷电龙马怔住,旋即陷入深深的思索。
nbsp好半晌,他突然露出无奈的笑容。
nbsp「…我不知道。」
nbsp「论天道:天地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之转移,对万物一视同仁。」
nbsp「论法则:自然法则无情,四季照常更替,草木照常荣枯,维系着生命迭代,从无意外。」
nbsp「论生死:生死轮回让个体消逝,却推进着新生命的进化。」
nbsp「论伦理:生灵个体的悲欢离合不尽相同,教人质问天道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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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芽衣的母亲温柔、善良、聪慧,却在最美好的年华逝去。」
nbsp「而人世间多有恶徒逍遥法外,却始终没迎来惩戒与报应。」
nbsp「所以我不知道,望你为我解惑。」
nbsp伶舟手掌抚上茶杯,目光落在清澈的茶水中央,直视自身内心深处。
nbsp「我曾认为,若天道本当无情,则不会降下悲悯。」
nbsp「可现在——」
nbsp「我向你提问并非抱着别种心思,而是求知。」
nbsp「因为我与你一样,没有答案。」
nbsp「…我是否可以认为,你动摇过曾经坚守的信念?」雷电龙马目光有些复杂。
nbsp伶舟答非所问。
nbsp「还记得我刚才的一句话吗,文明的未来,取决于生灵的选择。」
nbsp「生灵的欲望,便是天道。」
nbsp雷电龙马若有所思。
nbsp伶舟:「出云最出色的技艺是什么?」
nbsp「刀。」雷电龙马不假思索回答:「各式各样的刀剑。」
nbsp「那便铸刀罢,以神之躯铸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nbsp伶舟视线投向雷电芽衣手中竹刀。
nbsp「无论人族还是鬼族,在八百万神面前皆不善力。」
nbsp「没有强大的武器在手,武艺再高,能力再强,亦命如蜉蝣。」
nbsp「出云既斩都牟刈神,便贯彻此道,铸造弑神诏刀,续写神刈之途。」
nbsp「若认为天道不公,便与之对抗到底。」
nbsp「——这,就是出云的救世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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