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2章 肖迪的勇敢[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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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告而别？“

    nbsp她的声音浸在水汽里，“你以为把我的实验数据备份到云端，替我申请的专利署名，我就会当你从没出现过？“

    nbsp叶帅转过身，睫毛上的水珠滴在她手背上，冰凉。

    nbsp“这里零下四十度，“他别开脸，“你的过敏性鼻炎......“

    nbsp“军垦城的沙粒比这里的雪粒疼。“

    nbsp肖迪踮起脚，吻在他冻得发僵的唇上：

    nbsp“你教我的，抓起一把土就知道该种什么种子。现在我抓起这里的雪，知道该种什么了。“

    nbsp宿舍门被推开时，白发管理员老太太举着个玻璃罐进来：

    nbsp“叶帅，新收的杂交麦种......“

    nbsp话音卡在喉咙里，她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突然笑了：

    nbsp“我们当年在这里，也是这样抱着啃冻面包。“

    nbsp玻璃罐里的麦种在灯光下泛着金，肖迪数着罐壁上的标签：

    nbsp“杂交二代，抗寒基因表达率32%。“

    nbsp叶帅从抽屉里翻出个笔记本，里面夹着张照片，是沙漠里的红柳苗，旁边写着：

    nbsp“2016年3月，肖迪说这苗像她的马尾辫。“

    nbsp“种子库缺个基因测序员。“

    nbsp叶帅把笔记本塞进她手里，“老太太说，华夏的沙枣和西伯利亚松杂交出的苗子，得有人盯着它长出第一片新叶。“

    nbsp窗外的光伏板突然集体亮起蓝光，像落满星星的海。

    nbsp肖迪想起叶帅说过，光伏板的角度是按红柳向阳的弧度调的，此刻那些蓝光顺着雪坡流淌，真的像沙漠里的红柳丛，把根须悄悄扎进冻土深处。

    nbsp叶帅抓起她的手按在玻璃罐上，麦种在掌心硌出细小的纹路。

    nbsp“知道吗，“他低头看着那片金，“你寄来军垦城沙土样本里，我发现了苜蓿的种子。“

    nbsp肖迪突然笑出声，眼泪却掉在罐子上：

    nbsp“那是我故意混进去的，当年你说苜蓿能改良土壤，却总忘了自己也需要被照顾。“

    nbsp远处传来发电机的轰鸣，技术员在雪地里喊：

    nbsp“叶工，杂交麦种的恒温箱调好了！“

    nbsp叶帅拉起肖迪往仓库跑，两个人的脚印在雪地里叠在一起，像当年在军垦城的试验田，他们并排走在田埂上，影子被拉得难分彼此。

    nbsp恒温箱的绿光里，新培育的麦种正在发芽。

    nbsp肖迪看着显微镜下的胚芽，突然想起叶帅父亲说的话：

    nbsp“黑土和沙土不一样，但种起麦子来，一样肯使劲。“

    nbsp她转头时，正撞见叶帅在拍她的侧脸，手机屏保换成了此刻的画面——

    nbsp她盯着显微镜，他举着手机，恒温箱的绿光在两人脸上淌成了河。

    nbsp深夜的宿舍里，肖迪在叶帅的笔记本上看到行小字：

    nbsp“种子是活的历史，而你是我的春天。“

    nbsp她摸出那枚麦种项链，塞进他手里。窗外的雪又开始下，光伏板的蓝光透过雪幕照进来，在墙上投出晃动的光影，像沙漠里永不熄灭的篝火。

    nbsp叶帅突然抓起冲锋衣：“带你去个地方。“

    nbsp雪地摩托碾过厚厚的积雪，肖迪趴在他背上，看见远处的种子库亮着灯，老太太还在整理货架。

    nbsp“左边是沙漠种子，右边是耐寒品种。“

    nbsp叶帅指着中间的新货架，“以后这里会摆满杂交种，标签上要写培育人：叶帅、肖迪。“

    nbsp肖迪望着货架最上层的铜制怀表，表盖内侧刻着：

    nbsp“土地不会辜负认真耕种的人。“

    nbsp她突然明白，那些跨越千里的种子，记着的不只是两代人的温度，还有两个年轻人的约定——

    nbsp就像沙漠里的红柳总要把根扎进深处，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生长。

    nbsp清晨的阳光穿透雪雾时，肖迪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惊醒。

    nbsp叶帅正蹲在地上打包行李，冲锋衣、绝缘手套、几本翻得起卷的专业书，还有那枚装着“冻土1号”麦种的玻璃罐，被他小心翼翼地裹在毛衣里。

    nbsp“今天要去贝加尔湖畔的试验田。”

    nbsp他回头时，睫毛上还沾着从窗外飘进来的雪粒，“那边的贝加尔针茅和咱们的抗旱苜蓿杂交成功了，第一批幼苗刚破土。”

    nbsp肖迪翻身下床，踩着他的军靴跑到窗边。远处的光伏板阵列在晨光里泛着银蓝，像一片刚解冻的湖。

    nbsp她突然想起昨天在种子库看到的地图，红线从别尔哥罗德蜿蜒到贝加尔湖，像条跳动的血管。

    nbsp“带恒温箱了吗？幼苗经不起冻。”

    nbsp叶帅从床底拖出个银色箱子，箱壁贴着张便签，是肖迪熟悉的字迹——那是她昨天晚上写的：

    nbsp“幼苗生长温度：15℃±2℃，每小时记录一次土壤湿度。”

    nbsp他挠挠头笑：“本来想自己记，结果你半夜爬起来都写好了。”

    nbsp雪地摩托在冻土带飞驰时，肖迪才发现叶帅改了车座——加了层厚厚的驼毛垫，是沙漠里维吾尔族老乡常用来铺炕的那种。

    nbsp“去年跑试验田震得骨头疼，”他偏过头喊，风灌进头盔，声音嗡嗡的：

    nbsp“现在知道了，不光种子要保暖，人也得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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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贝加尔湖畔的试验站藏在松树林里，木屋烟囱冒着白烟。

    nbsp推门进去时，几个乌克兰研究员正围着显微镜争论，看见叶帅身后的肖迪，突然都笑了。

    nbsp领头的瓦西里举起个培养皿：

    nbsp“叶，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培育出的幼苗？”

    nbsp肖迪凑过去，看见胚芽上顶着片带着绒毛的新叶，叶缘泛着淡淡的红——那是沙枣苗特有的标记。

    nbsp“抗寒基因和抗旱基因的表达率都稳定在40%以上，”

    nbsp她指着数据记录仪，“比预期提前了两周。”

    nbsp叶帅突然从背包里摸出个铝制饭盒，打开时蒸腾的热气裹着韭菜香。

    nbsp“肖迪带的饺子，”他分给众人。

    nbsp“军垦城的韭菜，掺了贝加尔湖的鱼糜。”

    nbsp瓦西里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吸气：“华夏的种子会发光，饺子也会！”

    nbsp午后的阳光透过松枝洒在雪地上，肖迪蹲在育苗棚前，看着叶帅给幼苗铺地膜。

    nbsp他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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