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囚徒，会流泪吗？[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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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苏三刀所言，君祁澈就是一个出生在牢笼中的囚徒。

    囚徒，会流泪吗？

    也许真的不会。

    安桐眼睁睁看着君祁澈跪着走到门前，颤抖的手扶在门上，半张脸也跟着贴上去。他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球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上翻起，露出猩红的下三白。

    始终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君祁澈的嘴张开，双唇颤抖了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撕裂出几个字来，“刀，刀刀。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没有说要进去，也没有说让她出来。也许有些话，当着苏三刀的面他是说不出来的。

    “对不起。如果，如果，如果……”

    可能接下来的话会将君祁澈整个的生命都撕裂开来，将他的灵魂从体内抽离出去。他挣扎着，痛苦着，终于说了出来，“我，我可以放你走。孩子……”君祁澈坐倒在地上，背靠着房门，两眼暗淡地盯着枝头飘摇的那只风筝。忽地，嘴角笑了起来，“你也带走吧，去哪里，去哪里都好。只，只要你，只要你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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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祁澈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他变得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矜贵的少年君主，颓败地倚在门上，毫无生气，“对不起，这些年来，是我太自私了。那年秋猎，你徒手降服烈马。我永远忘不掉你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得意模样。我明明最爱你自由洒脱的笑，我却，我却亲手毁了它

    “对不起。刀刀，对不起。”

    君祁澈一遍遍地重复着自己的歉疚。这些年来，这些话，一直都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把刀。时时刻刻，分分秒秒，他都害怕着这是一场虚妄的梦。

    “我明知道你爱自由，爱草原和大漠，爱蓝天和狂风，爱风雪和暴雨。我却把你囚禁在这宫中。你最不爱同人虚与委蛇，却为了我，必须要同他们笑脸相迎。是我，是我毁了你。对不起，对，对不起。”

    君祁澈盯着那只风筝，盯着，盯着，双眼再度泛红。他将眼睛闭了起来，如同一个被烈日灼伤双眼的人，不敢再去看任何的东西。

    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最在意的是什么？

    最害怕的，又是什么？

    安桐的话，如同一柄利剑，寒光森森，映照着君祁澈长久以来的惶恐，和自卑。

    君祁澈笑了笑，苦涩又悲切，“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做不好一个皇帝，才会让百姓流离失所，将士蒙难。我做不好一个丈夫，才会自以为是地把你圈在身边。你想要的自由，你在意的天下安宁，我一项也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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