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4 章 第 634 章[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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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住艾俄洛斯后，解决月云无法动用仙元和小宇宙的任务便成了当务之急。
楚度提出个办法，既然不能修改记忆，那就暂时将记忆模糊化处理，把所有关于科学侧的记忆统统都模糊掉。等月云什么时候能够自由运用小宇宙了，再将这道法术撤除。
这个办法的危险性其实不比删改核心记忆低，定然也会对月云的性格产生一些影响，但遗忘，其实也是人类人格组成的一部分。因为除了那些拥有完全记忆能力的怪胎，没有谁能记住从记事起发生的所有事。
幼年时期的人类相对于成年之后，在性格上有时会发生天差地别的改变，但总不能说二者就不是同一人。
这便是著名的忒修斯之船认知悖论。
一般来说，零件既然都已经被从船上卸下来，那自然是彻底损坏，没了修复的可能，当然更没办法再拼成一艘船，这个悖论在实际生活中其实并不成立。
可偏偏以月云的情况，“旧”的“零件”被“拆卸下来”，还真有可能组成一艘新船。因为这些“零件”并没有坏，也不可能轻易损坏。
好处是，既然无法损坏，那么只要再将这些“旧零件”重新安装回去，忒修斯的船，便仍旧还是那艘船。
月云思来想去，这次的麻烦是他在认知上的偏差所引起，除了更改自己的认知，再没有什么好办法。
楚度的办法虽说几乎跟删改核心记忆没啥两样，但换了种说法，在情感上，他更能接受。
幸运的是，他拥有足足一万多年的充实记忆。
如此庞大的记忆体量，如此多的“零件”，短时间内模糊核心记忆，只要能迅速恢复，将“旧零件”及时重新“装回去”。新增的“零件”，对这艘“船”所产生的影响，就会变得微乎其微。
使者们讨论再三，终于决定让自家仙君放手一试。
只有黛安表示反对，因为模糊记忆跟遗忘记忆，毕竟不是一回事。
模糊记忆之后，月云仍会记得世上有科学逻辑这种东西，只是想不起来那具体是什么东西而已。
很难说，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潜意识会不会忽略他原本的世界观。
为了一个可能性，就去对核心记忆施加影响，黛安觉得实在太危险。
这个看法其实也有一定道理，但月云并不想再拖下去。大家都是明白人，若是真有其他办法，他座下这些万古人杰还能想不到？
说干就干，月云将“他无法调用小宇宙”这件事的记忆也给暂时封印，只留下“他要跟祝玉妍，用小宇宙‘好好切磋一番”的约定。
如此一来，只要他之前的推论正确，他便能像使者们一样，顺理成章的调用小宇宙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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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深气冷，月黑风高。
在崇尚苦修的圣域，并没有电灯这种现代发明。演武厅内，墙壁上只点着几根火把当作照明。祝玉妍与月云便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进行“友好切磋”。
二人知根知底，动手时没有试探的必要，这次切磋也是来交流小宇宙的应用，完全可以直接燃烧小宇宙动手。
但祝玉妍却仍旧以武招开路，不带一丝超凡力量，率先抢攻上来。
月云内心诧异了一瞬，但按他的脾气，既然他的武使想要对练套路，那他也就跟着喂招，亦是没有动用一丝超凡力量迎了上去。
拆解了近百招后，二人越打越激烈，动作越来越快。拼到最后，不约而同的燃烧起小宇宙，一招定胜负！
音速拳！
水晶之墙！
祝玉妍的拳头轰击在月云创造的无形水晶墙上，被反震之力轰的倒飞出去，顺势接上一个后空翻，化解力道站稳脚：什么？仙君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月云嘿嘿一笑：没想到吧？我毕竟是史昂的亲传弟子，他可不想因为徒弟，让自己在圣域丢了面子。这一招他早就为我和穆演示过，所以我早知道原理，刚刚也才是第一次用……
他的话音忽然顿住，呆呆伫立原地，双眼紧闭。
那些被封印、被模糊处理的记忆，在这个瞬间，有条不紊的浮上心头……
祝玉妍眼看着自家仙君进入入定状态，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竟是毫无形象的坐倒在地。
真的是太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云缓缓睁开双眼，表情欣喜的举起双手，猛的紧握双拳，带起一串空气爆裂之声，感受体内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源泉：计划成功了？竟然这么容易就成……
话说到一半，他再次愣住。
演武厅外，远远走进来两道人影。
玲珑和躯脸色发白，脚步虚浮无力，额上布满汗珠，头发都粘在了脸上，互相搀扶着走了进来。这几乎是月云所见过，她们二人最狼狈的样子。
为什么？
她们是什么时候……
可是这一界，根本就没有能给大罗强者造成伤害的存在啊？
以月云的思维速度，几乎是瞬间就猜到真相：噢……这已经不是……
他张大嘴巴：……这是……第几次了？
他连忙摸出两枚九转金丹，快步抢上前去喂给两人，又满怀歉意的看向祝玉妍，泪水有些不受控制的涌入眼眶。
身为不朽金仙，各种情绪都完全由自己掌控的金仙，掌管“乐”道的仙侠多元宇宙天庭神?，月云竟然破天荒的红了眼睛。
祝玉妍微微一笑，摆摆手：无妨，些许磨砺而已，只要能帮到仙君便好。
比起在元右界时，玲珑的实力竟是后来居上，比躯还要强上一些，吞下九转金丹后，立马就有力气吐槽：完蛋！他脑子被搞坏了！掉什么眼泪。
月云张了张嘴，他可不是哭，他是为诸位使者们的情谊所感动。
而且这也不算哭。
躯睁开眼，长出一口浊气，笑容满面：算上这次，你跟武使重来了整整七十二次……仙君，你要再不开悟，我们可要被抽成人干啦。想要在不知不觉中，扭转你们几位金仙的时间，可不是闹着玩的。
玲珑破天荒的赞同她：是“已经”被抽成人干啦！要不是这些年，你一文钱工资也没少过我们的，说不定还真撑不下来。咦？说起这个，怎么忽然有些莫名的不爽啊，那些东西归根结底，终究是又花在你自己身上啦！
月云哭笑不得，玲珑这还是头一次跟他算账，为了岔开话题，也真是为难她了。
他站起身，郑重向三位使者行了九十度鞠躬作揖的大礼：此生有幸，能结识你们这样的好友……我……我……
他有些哽咽，思维一向活跃的月云，此刻竟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为任何感谢的语言，或者厚重的许诺，相比起她们的牺牲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
为了让月云顺利融合“仙”“圣”两种体系，使者们合力布了个局。
由楚度先提出办法，再由两位大罗境界的使者联手扭曲演武厅内——甚至更早之前——的时间，给予月云无数次重新来过的试错机会。
这其中，身在局中的祝玉妍，愣是在明知时间会被重置的情况下，陪着他一起，经历了整整七十二次时间重置！
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作为时间重置中唯一的“变量”，她必须得确保自己知晓月云之前失败的外在诱因是什么，并在新的时间线中，潜移默化的引导他不要继续走上失败的老路，还不能被他发现端倪！
这其中复杂程度，一次比一次更麻烦，难度几乎是以指数形式递增。
换句话说，祝玉妍拥有完整的七十二条时间线的记忆，甚至可能更多。
他月云为了保住自己的记忆不被修改，性格不发生太大的变化，决定采用保守的办法破关，结果却连累他的使者们遭受到这种不知何时才是尽头的折磨，让祝玉妍硬生生多了七十一份本不该存在的记忆。
愧疚、感激、心疼、酸涩、悔恨……
种种情绪在一瞬之间，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这才让一位堂堂不朽强者红了眼眶。
祝玉妍见他如此，心里暖洋洋一片，嘴上岔开话题：其实不止是我，黛安她们也参与了数次轮回。甚至爱使早在我们刚来此界之时，就从未来穿行而来进行布局。我只是对仙君有信心，也对爱使和新生使有信心而已，些许风霜，真算不了什么。
玲珑摇摇头，扔给月云一件东西，径直回归小世界。骄傲的巫女娘娘，可不适应这种称得上大团圆的温情时刻。
直到此时，月云神魂之中最厉害的一道模糊记忆的法术，才渐渐散去。
使者们都清楚，自家仙君身上有天地玄黄玲珑龛。
只有将这玩意儿合理的调开，才能扭曲他的时间，或者看穿他未来的时间线。否则以月云的敏锐，定然能察觉到不对劲。
然而怎么“合理”才算是合理？
月云的玲珑龛可不仅仅是玄黄之气衍化而成，还有玄黄母气蕴藏其中。
也就是说，哪怕真的遇上了需要玄黄之气防御的力量，一般也只需要分给使者们一道玄黄之气就行。更别提这个世界里，压根儿就没有需要动用玄黄之气防御的力量。
玲珑却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打他们一进入世界，她就从未来穿行而来，旁的话啥也没说，只问月云要天地玄黄玲珑龛。
月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当时，他愣是仅仅凭借对玲珑的信任，就直接将这种宝贝给了她。
然后，反手就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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